《鏡如意》53

2009-3-1記錄-淩晨一點零七分,


原本是準備上床睡覺,但是肚子餓了,於是煮了點東西大家一起吃——以下是吃東西時與虛空交流的記錄。


飛狐:以前看到神曲裏說的“月亮河邊等”、“玉清河邊等”一直不懂是什麼意思……現在看來這個“河邊等”是不是說還在往河邊走,沒有渡河?


S:是的。


飛狐:玄女先前說的“利涉大川”中的“利”是什麼意思呢?

佛王曰:利有攸往澤天行。

飛狐:什麼又叫“利有攸往澤天行”呢?

佛王:回來就是了!

S:嗯。

飛狐:開始我想佛王這麼說是不是有點不耐煩,懶得回答我?後來再想……這句話好像就是回答?我問什麼是……她答“回來就是”。


S:嗯,對,這是一層意思。第二層意思也是懶得給你回答。因為你的基礎知識太差。


飛狐:哦……

S:她說的這句話是易經裏的語言。

飛狐:哦,那你給講講呀……

S:先聽她們的。


飛狐:佛王指著你S,她先讓你說……她不是指著你,她是掌心朝上的對著你,請你說。


S:易經裏面反復重複的就是這個——利涉大川,利有攸往。你隨便翻開一本易經都是反復出現這些字,好了。


飛狐:啊?這就就就……說完了?!

S:嗯,更深的還得佛王講。

飛狐:可是不是說我還不知道淺的嗎?你能不能先把淺的……

S:淺的跟你說了。

飛狐:那是什麼意思呢?

S:自己看易經去。

飛狐:好吧,我以後自己看書!

S:嗯。


飛狐:都不給我講……佛王也不講!她擺了擺手,意思是——他S不說那我也不說……然後有個小花仙說,就是戴著高帽子回!


S:嗯,你呢還自以為是,應該接著問啊,什麼叫高帽子啊?

飛狐:哦,高帽子我知道,就是佛帽子。

S:嗯嗯。


又一個小花仙說:頭上頂著大花回!

圖像:一個人的頭頂開出一朵像牡丹那樣重重疊疊花瓣的豔紅色大花。那花像是被一根針釘在那人的腦袋上。


S:嗯。


還有一個花仙說:扭著屁股回!又一個說:我們說的都是淺層次的,深的還要佛王講。

S:對。現在請佛王講吧。

飛狐:她不理我,在那兒閉目打坐。打坐的姿勢……瑜伽坐,一手放在丹田,一手合十。


S:以前不是總說,要是有個小朋友問教授……


飛狐:對對,我剛才就是這個感受還沒來得及講,現在覺得基礎知識的重要性了。基礎的都不懂,1+1都不會寫,她們又怎麼往深了去跟我講呢?


S:嗯。

飛狐:哎呀,那我要補充的知識可多了。現在覺得我前面十幾年都是白過了……佛王在笑著點頭。


佛王道:過去了的不要再去回想,沒有來的也不要再去擔憂。把每階段的事情做好……就是飛黃騰達。你這段時間的任務就是——打基礎,去我心。問是可以追著問,也不用好高騖遠。


飛狐:意為,有些東西她們現在還無法給我講解我也不應強求,但是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應該自己下去好好學。也就是她們說我哪個地方差我就趕緊去補。


佛王:自然會再往深處行。


有人道:佛王宣法待情人。


飛狐:給我的感覺——這個情好像是沒有盡頭,怎麼怎麼有情好像都是不夠,就是好像你那個情怎麼多都不嫌多。


佛王:也是因為學人無情。

飛狐:那看來我也無情……

佛王:無情又有情,有情又無情。

飛狐:她給的意為交替。其實大部分人可能都是這樣。

佛王:若有情又能無情,又怎叫有情?


S:嗯,有我無情,有情無我。一陣兒有我,一陣兒沒我。


飛狐:對,還是在這個我字那兒。佛王摸摸我的頭,好像對我現在的表現還比較滿意。


佛王:照此前行,與我相合。我們共創天下,啟迪萬物的生滅,沐浴佛光的智慧。


飛狐:佛王說這段話時也是在宇宙之中,一身白衣,雙臂朝兩側展開,顯出很大的相,就像她大如宇宙一樣。又見她變成一隻白狐,也是顯得很大。


S:嗯,白狐就是白月。


飛狐:哦。好了,佛王說這一段就到這兒,謝謝……怎麼又看見湧過來一群小仙孩,可能是因為大個的走了……仙孩們一擁而上,圍在我這兒,有的在我身上歪著坐,有的扯著我的袖子,還有的拿著手絹給我擦擦吃東西的嘴,又有幾個仙孩坐在我腿上自己玩著什麼東西……就像是小孩跑到媽媽身邊親熱親熱。


S:嗯。

飛狐:以前在生活中我認為……我對你好,你就應該對我好。

S:什麼是對你好?

飛狐:虛空中有人接著你的話說——就是滿足你(飛狐)那個我的需要。

S:她們之前不是說——放下我是個苦。

飛狐:她們又接著說——丟下我是個樂。

S:嗯。


飛狐:我現在突然有點領悟了!我對你好,你是天,我是在對天好。但是我對天的這種好,不應該建立在天要對我好的基礎之上。如果這樣就是個我,是個求。


S:嗯,索求。而且有這個求的話,那麼你對天好……

飛狐:是假的。

S:嗯,是假的。

飛狐:我剛才才領悟,確實是這樣。

S:你對天好是為了你那個我的需要。


飛狐:對,是為了我的需要,我剛才突然領悟到了!!!以前總是想不通,現在有些釋然了。


S:嗯。


飛狐:我也就是剛才一下子明白了她們為什麼總說學者相應的都是自己,為什麼總說學者對她們無情。我以前雖然懂這個話……


S:懂那個字。


飛狐:嗯,懂那個字,但並不理解那個意思。今天再看,如果按照她們說的這個標準來衡量,確實天下人都是為自己。


S:現在你就明白,什麼叫背負青天。

飛狐:嗯。唉……我以前覺得背負青天很容易。

S:實際上背負的是自己。


飛狐:自己,對。我剛才突然覺得——背負青天……太難太難太難了。以前我把“背負青天朝下看”只是理解為一種超然、灑脫、不落凡塵的態度,但如今在我突然有些理解它的真實涵義以後,我覺得——太難太難了。以前聽她們說“學人都是為了我”這句話時,說實話,我心裏也有疑惑。雖然我知道她們說的都是絕對正確的,但我並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我也在想——她們這不是一棒子把學者都打死了?會不會把那些真心相應的人也給算進去了……


S:什麼叫真心相應?你說哪個是真心相應?

飛狐:是啊……就是剛才經過她們說的這段我才發現她們確實說得對。

S:你想,就連你都不是真心相應,又何談其他學人呢……

飛狐:要是以前說我不是真心相應我還不能接受,會覺得是冤枉我,今天我發現確實是這樣。

S:嗯。


飛狐:大日還在這兒。她在靜靜的喝茶,微微笑著,用比較滿意的眼色看著我。她說,看著你一步一步走。


S:嗯。


飛狐:又看見在坐著的大日面前,我是個小嬰兒,剛學會走路了,一步、兩步……樂呵呵的往前走。她就像是我媽,看著小孩能走了也感到很欣慰。


S:嗯,這就是前一段我跟你說的,不要老覺得自己大,了不起,連最基本的概念都還沒有轉變呢。


飛狐:嗯。大日說這個最基本的概念是個衡量的尺規。


S:對。大日:把你(飛狐)一衡量,其他學人就不用說了。


S:嗯。


飛狐:我現在開始明白,她們在文中點名的種種學人,比如這個時候是我,那個時候是顯君、藍藍、玉青等等,其實是……是個方便。就像是得有一個形式,一個抓手。也就是得拿一個人出來。


S:對,拿的這個人就叫形式。

飛狐:對對對,就是形式。


S:借助這個物來說一件事情,而不是針對這個具體的人,因為任何具體的人都是不值得她們去針對。


飛狐:對!所以任何學者都應該透過這些物去理解其中的意。


S:對,而不是跟某一個物過不去或者是如何。她們就是借這個物說這個事來啟迪大多數學者。


飛狐:唉……跟你說句心裏話……我覺得我觀了這麼久,現在她們才教給我真東西。


S:嗯,以前沒法教。

飛狐:我大了。


S:嗯,因為你了不起啊,怎麼教?在你逐漸的認識到你那個我的基礎上,她們才能夠跟你講這些。


飛狐:嗯。她們以前也跟我講過一些,只是沒這段時間的分量大。她們一直在漸漸的跟我講,但是以前我沒當回事。可能因為她們也知道我這個心態,看我自己不重視,沒認識到,也就不講了。


S:因為講也沒用,沒到時候。


飛狐:對,是的。我覺得聽了這段時間她們跟我講的——唉!真的就有“朝聞道,夕死可矣”的那種感受了。


S:前一段是讓你看別人的我,就是別的學人的我,讓你去識別這些東西。在你去識別,去說的過程中,你就對什麼是我有一個大概的概念。現在就讓你反觀自己的那個我。你終於找到你那個我的存在了,然後她們才跟你講這個問題。


飛狐:嗯。


大日道:其實從任何學人一開始步入修行,我們都在不斷的去講這個我。只是根據學人的具體情況——層次的不同,領悟的不同,我的大小的不同——講的深淺,下的力度,展現的方式有所不同。


S:嗯。

大日:如果學人的行觀中沒有類似於滅他那個我的虛空交流,他這個虛空交流就全是花架子。


S:嗯,那頂多就是觀個熱鬧,都是一走一過,甚至是人我心態的幻象以及動物仙為了迎合人我意志的編戲。


大日:反過來說,如果學人通過與虛空的交流不是為了去逐漸磨滅這個我,那你這個學人也是個花架子。


S:嗯。大日:我這次已經說得通透,學人的很多問題不需要再去問了。比如學人找天夫天妻,比如去尋求虛空地位——白虎令、青龍令等等,現在應該知道那些全是花架子。所謂的修行就是去這個我,續情、去我。不續情無以去我,不去我無以續情。

 

S:對,為什麼她們重在這個情字呢?因為在最後決斷的時候,你的天平的兩端,一端是你那個我,一端是情,你要哪頭?你有情,這個情大,你就會舍去你那個我那頭要這個情。你要是沒情,那當然要那個我了。

 

大日:其實我這也是告訴學人修行的捷徑——你行觀、修持的整個過程,謹記一條——我這個我有沒有逐漸的變小。如果你的這個我沒有逐漸變小,你的這個心沒有逐漸的放大,不能夠容,你就知道你修行的層次沒有進步。而不要去想能量多少,在天上是誰……那些都是虛的。


S:嗯。


大日:不管是誰都可以用此法去衡量自己。例如何君,他也用不著去想誰領導誰,誰帶誰的頭。他只需要用剛才說的那一條去衡量自己。如果他現在還在想這些,那就不需要別人去判斷他,他自己就能夠判斷自己的水準和層次。


S:對。


飛狐:我覺得收穫真大!以前很難解的一個個的心結,就這兩天的功夫,在她們和你的幫助下全都給我解得無影無蹤了!現在想再找一個什麼樣的問題去問都沒有了,就是生活中引起我情緒變動的那些問題。


S:這就叫破。


飛狐:哦。這就是破……她們說破了以後趕緊建。不過這個建不是按照我的想法去建,是按照她們的說法再去建。


S:對。


大日:不建就白破了。


S:嗯,建她們的情。當你的這個我無影無蹤的時候,自然背負的就是青天。


飛狐:哦……剛才你一說完“建她們的情”,我看見一隻小猴子順著一根沖天竿爬爬爬……爬到最上面……抓月亮?它又爬到月亮上把月亮一口一口的吃了。畫外音——天猴(龍)吞月。


飛狐:為什麼這時給這麼一組圖?哦,大日說——這個月亮被你拿到了,你還得把它消化掉。

S:嗯。

飛狐:這整個行動就像是這個猴子去吃那個月亮。

S:嗯,消化。

飛狐:就是說的行動起來,在實際行動中去消化它。

S:嗯,爬那個竿子就是行動,就是行,上行。

飛狐:哦。

S:行,行什麼呢?就是去接近,去消化。

飛狐:哦……

S:吞月,這個月就是天。所謂吞月就是能夠容。

飛狐:哦!

S:吞就是容,就是容合、容化。

飛狐:對。


飛狐:最開始她們就跟我說,通過我去觀學人的我來破我自己那個我。那時候我覺得我懂了,現在看來並不懂。到今天為止我才開始明白最開始她們說的這些話。


S:嗯。


飛狐:大日又對我說——展示你的美好是為了去掉你的醜惡。她指的是之前雪山曲續中講的心月狐作為天的美好。


S:嗯,實際上當你的我體現的時候表現出的是醜惡。


飛狐:對,是的。沒了,現在就是一輪大紅日掛在這兒。

S:好。

飛狐:謝謝各位,合十拜佛……

S:這可是你第一次(在她們講完後)合十。

飛狐:我以前總覺得不上香的時候合十只是個形式。

佛王:合十是無上乘大法。只是有心合十則有十,無心合十則是我。

S:嗯。


飛狐:我去給她們上香,打火機沒燃料了,打了幾次沒打著。心想是不是我又有什麼不好,她們又對我有什麼意見?心驚膽顫的……再一想,唉!轉頭就是個我!因為這個患得患失就是個我。


S:嗯。


飛狐:她們當時馬上接了句話——轉身就是個情。但我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過去她們說回頭望月也才是個回頭啊?現在為什麼要轉身呢?


虛空中有人道:轉身面日(聖)。以前說的回頭望月只是回頭看看,你到底朝不朝月那兒走呢?你要是朝月那兒走,你就得……


S:轉身。


飛狐:嗯,轉身。


S:回頭望月是最起碼的、最低水準的要求。虛空她們說:就像玉青看38的案例,她本來是不想走了,但是她看了看她的天姐,看了看周圍的人對她的支援,又回心轉意了。


S:嗯。


飛狐:她們還在接著給我解釋“轉身就是個情”。是因為我剛才有點灰心,覺得轉頭就是個我,這個我簡直是防不勝防,去掉它又是難上加難。她們就告訴我轉身就是個情,意思是我現在是面對著她們在走,而我的那個我已經像學人最初的回頭望月的那個層次


S:嗯,已經是回頭望我了。


飛狐:對。說我現在是回頭望我。她們告訴我只要是我還在轉身朝前走就要有信心,因為已經是在進步,已經是在向前了,起碼是堅定的朝向她們的方向。


S:嗯,開始的時候會有一陣子回頭望我,最後要漸漸的做到回頭忘我。這個忘是忘掉的忘,而不是渴望、捨不得我那個望。就是你即使回頭,也看不見你的我了。

 

飛狐:哦!懂了!

S:就是我沒了。

飛狐:就是尋我我不在。這是她們剛才接的話。我想起了那個天女……

S:覓女身,就是那個天女覓身12年找不到她的那個我了。

飛狐:嗯,覓女身。

S:找不著了。


飛狐:嗯。謝謝謝謝!我看見佛王雙手手指朝上一擊掌,合十。她的身後是個月白色的大崑崙,將整個打坐的佛王包在裏面。好了,暫告一段落。

 

2009.5.12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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