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師的夢中夢
甲：那山鵑每夜的11點至就開始啼叫，直到次日淩晨 5點
。今天也是，現在是28日凌晨2：54 雖然這裡是小鎮
，屬山野之畔，卻還是通宵達旦充斥著汽車聲、夜生
活聲…無法清晰的將月空中山野的自然之聲錄下，提
供給學人的錄音只能是有汽車伴唱的自然……
乙：師睡了一覺，從淩晨3：00 直到近中午了11點正…師
說，難得有一夢，卻是亂七八糟，毫無頭緒…
甲：可做個案例分析試試……
乙：先是要去趕火車，從北京開至南京站……
甲：京，都也。北，地也。南，天也。隱意為：必須從地
都崑崙之心的雲南麗江出發，去駛往代表天都的月。
乙：火車在中午12:30準時啟開，一看錶，已是11:15，只
剩下45分鐘了(三刻鐘)，可趕到車站最快也要30分鐘
，那一切行裝也都還沒收理好，而且還沒買車票……
甲：之前幹什麼啦? 平時不準備好，走時措手不及……
只剩三刻鐘是表- 時間緊迫。
乙：先去上個廁所，在廁所遇到一熟人，請他幫忙通過關
係買張車票……
甲：人往往習慣於在打算做什麼事之前要先去個廁所，以
便輕身上陣……只是夢中上廁所，容易尿床……
乙：東西亂糟糟，零七八碎。也實在是來不及收好了，就
用個大袋子一裝，然後往右肩上一背，還有件毛褲，
是平日穿的那件，少說也有三十多年了……右手攥著
那袋子，手中再抓著那件毛褲，再找兩個熟人幫著把
我送進車站……不能等車票了，實在不行就買一張"
站台票" 上車後再補票……
甲：大撤退一片混亂，那布袋還是背著，捨不得放下……
就連已穿了三十多年的毛褲還捨不得放手，臨行還一
把抓著……卻不知早點先買好車票。
乙：可是，真正的行裝並不是這些，到北京時，行裝是隨
車托運來的，一直在貨運處存放著，沒去提領……還
得搶出時間去貨運處提出行裝……
甲：這個隱意較複雜…當初來北京時…是說當初到地界時
。行裝，表能量貯備，是存貯在地都，即麗江的玉龍
雪山。走時，需要再提出來……
乙：到了車站了，裡面擠滿了候車的人，先去售票大廳，
裡面全是一盒盒的車票，說是都有主了，是人家早就
提前訂下的票……
在一個旁門是鐵欄杆大門，一個老鐵路正準備撕掉兩
張臨時加票，是無座不對號加票，是別人托他辦的，
可人沒來。老頭已把一張撕開一半了…師忙把手伸進
鐵欄，一把抓住那一張半票，說，這票我要……
把袋裡的東西倒了一地，找錢……有一小捆錢，大約
有六千元…拿出250 元給了老頭，忙去進站口…廁所
那位先生趕來了，托人辦了一張對號車票……
忙問檢票關員，在哪兒提行李? 對曰，誰知你在哪兒
提? 你來時在哪兒下的車就在哪兒提。
問，去提行李再進站趕車，可還來得急? 答：來得及。
忽然想起是六號碼頭的貨場! 暗想，貨場怎麼也叫起碼
頭來了? 這時又見不少熟人男男女女急急忙忙奔來拿著
車票準備走站口，說，他(她)們的票都是到武漢的，到
武漢之後再順長江走水路去南京……
甲：南京隱意天都。要先去武漢，武漢之西就是三峽了，隱
意是他們還得經西門峽走，也許就是西門峽留守的替補
人員……
乙：終於進站了，在票口處又忙把那兩張老頭賣的加票塞給
送站的兩人，讓他們去退票……送站人說，丟了吧……
回曰：退掉! 每張還能退回50元留你們用……
甲：依然是什麼都惦記，臨走臨走還捨不得，還牽這掛那…
乙：進入站臺，只見一列客車……窗及閘都關得緊緊的，坐
滿了人，中間也站滿了人……站臺上依然有不少上不去
車的……窗也不開，門也不開，也無工作人員管，亂糟
糟一塌糊塗……
看了下車票的車廂號，是加掛車廂，走的人太多，超載
，又臨時加掛了幾節……在車尾處。
向後走，沿著站台……加掛車廂都不是明亮乾淨的客車
廂，都是早已淘汰的，幾乎是滿洲國時代的短車廂……
大概也是滿員了，門窗全關著……再後面就連這也不是
了，是加掛的貨車廂，一節節也都關著門不開……
車動了，一節節車廂在面前閃過……必須得上去……
最後一節尾車沖過來了，是那種貨車最後一節，上面
乘著打紅綠旗人員的短節車。
沖上去，左手一把抓住一個車廂外的把杆，…掛在車外
，隨車急馳，…前面一些貨車廂外面也掛著一些人……
車站沿途有很多障礙物，還要過涵洞，都是緊擦著車廂
邊，會把掛著的人全打下來……心想，也許正好卡在洞
壁上，幸好右肩還背個大布袋，還有件毛褲，能緩衝一
下，不至於撞得太厲害……也許能把火車卡住開不動了
……那司機也不從反光鏡向後面看看……還掛著這麼多
人就開! 也沒個警察管……
路邊的障礙物黑呼呼的迎面撲來，前面那些掛著的人怕
被撞死，紛紛鬆手墜下車去……心想……不管那些……
憑它撞去……只當是看不見，不知道……卻是那些迎面
撲來的障礙物，居然如黑影一樣穿過手臂……對它們的
衝撞毫無感覺……
可總掛在外面也不是事……兩腳還懸著，只是一隻手臂
吊在車把杆上，另一隻手臂上還有大布袋和那條毛褲…
用腳踢車廂……告訴他們開門!
門開了，一個粗壯的大漢，伸出一隻強有力的手臂，一
把抓進車廂……
甲：然後呢?
乙：大概是天亮了，不，是睡時沒關燈……伸手把燈關上…
可還是那麼亮! 可能是天亮了……才剛可能是做夢……
燈也沒開，也沒伸手去關……是夢吧……
甲：再後來呢?
乙：醒了，一看，是天亮了……上述的一切全是夢……
師說，難得有這麼系統這麼清楚，還能記住的夢。
再一個細節是，用兩腳踢車廂時，發現是光著腳，
沒有鞋……
* * *
甲：魂遊的一個顯著特徵是會發現腳上沒穿鞋。從 "大概
是天亮了" 開始…表示魂遊結束，但依然是處於正常
的夢中……“不，是睡時沒關燈……”這表示夢中人
依然會有思維活動。“伸手把燈關上……”表示，夢
中人有“行為”活動，“才剛可能是做夢吧”，這句
本身就是夢中的話，這表示那魂遊屬於夢中夢。
之所以能記住夢中夢，有個技術問題，就是在夢中要
把夢中夢回想一遍……夢中重溫夢中夢，就是把潛意
識活動區的夢境，通過前意識第一檢查關口。
醒後的再重溫，就是從前意識區域通過第二檢查口進
入意識區。人之所以記不住深層夢，記不住他整個睡
眠中的一直在做的夢，主要一個原因就是沒有在夢中
重溫夢中夢。
這個技術性的訓練，在<<修>>中已經講過了，就是[
瑜伽身心分離法 ]，比如…躺下時自語…我知道身體
已經躺下了…它打算睡覺…我要觀察它是怎樣睡著的
……它開始做夢了……我知道它在做夢……我要看看
它做的是什麼夢……等等……
* * *
甲：趕火車的夢為什麼要背個大布袋? 裡面裝的卻是零七
八碎的破爛，而稍微值點錢的毛褲卻沒能裝進去?
乙：一是表臨走臨走還捨不得放下，表若真能放下不是一
件易事。舊毛褲表假外衣，也是抓住不捨得放下。
節錄第34-11號--川人觀記
1997年4月27日妙師的夢中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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