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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石穿-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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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點56分
中午和迪安大吵一架--為了件很小的事,最近心情都不好。吵完了一看- 書房沙發上坐著位穿"民國"時期軍裝的中年人,精瘦,兩撇小鬍子。他拿著什麼書在看,見我看他,就走了過來。走到客廳,他看了一眼睡的昏沉沉的迪安,就坐我身邊。
我:你好?
他:呵呵,幸會,在下蔣中正。
我:哦哦,您好——久仰。
他:都是過眼雲煙了。
我:呵呵,是是。不過看到TW人拆你雕像時……
蔣:是英雄不會計較。如雲卷殘月,有淒涼意。然,月是月,雲歸雲。
我:您現在是地仙?
蔣:人仙。
我:呵呵,對這些不懂!
蔣:沒必要,免的下道。
我:下道是修行語吧,總聽說。
蔣:上道求真,下道滅我。
我:誰說得?這不是"求"﹖
蔣:"求"非過錯,哈哈……你的貪欲讓它變成了魔鬼。所謂貶義和褒義,都是人加的。
我想到她們老是罵人也是為人好時……
蔣:理解的狹隘了。那不是罵,那是敲。敲打出你修行的真心鐵意。
我:為什麼敲,好好說不行?
蔣:不行,都是倔驢。
我:哈哈,我看書上說- 您老愛罵"娘希匹"。
蔣:是用方言說,你用普通話——變味。罵什麼都無所謂啊,只要你能懂。用地中海某方言,你能懂嘛?
我:您能來我這兒太好了!
一個圖,那個我在幻想……
蔣:幻想什麼呢?
我:我……我想見周總理。
蔣:我來是你的緣,不是說他和你有緣啊。怎麼還是糊塗?!
我:他和你有緣啊。
蔣:那是世俗之緣,過去( 露水 )之緣。你修行的緣來自遠古,來自根本。
我:哦,我以後不胡思亂想了。我家太亂了,我聽說你特規律,特愛乾淨……
蔣:哼,連我的這些過去瑣事都放不下,你還能放下你的?
我:那不是從另一個側面,說明我心裏有你們嘛?在乎你們嘛?
蔣:在乎的不是地方。
一個圖:拍馬P 拍馬腿上,馬怒了。
安姨過來了。她很少出現,顯得雍容大方- - 白色衣裙,腰間一條紅繡帶……我剛想注意看上面繡什麼,她就走到我面前,點我的頭。
安:注意那勞什子,出息大了!
我:安姨!呵呵。
安:我看見有新朋友來,過來迎接一下。
蔣稍一抬手:有勞。
安:你先上去吧,我和這個木頭說幾句話。
蔣走了。安坐我身邊,她垂著頭歎氣。
我:安姨……
安:有天后娘娘的金光,台上也都太平。我也識你是個實心的孩子,有幾句說,還是說與你聽……
我:請講。
安:修行是條不歸路,要走下去,無好無壞,只為了回天。你的心活,有些事你還想不透…其實,你越想,離我們就越遠了。安姨給你一條絲帶,繫在手上,動心怒起,可以止止。
我:謝謝。
一個圖,一條紫色絲帶,繫在我左手腕上,陷進去,不見了。
安:跳舞練功不當娛樂,勝似娛樂。記錄看書不當學習,勝似學習。一步步,常看看我們。我們都願意幫你。
我:好的,謝謝。
安:哎,你一怒就忘了我們,腦裏剛注入的清泉又蒸發了。怒了就奴了,成了心火的奴,就看不見我們了。這是你人世上的事,雖說你們吵吵就好,(但)對修行無益,對身體無益。
雪山媽媽過來了,扶著安的手肘:多勞你費心,管她呢,打死才好。
我:媽,吵吵也是一種抒發。
雪山:安剛才不是說了,對修行無益嘛,強嘴!( 觀音媽媽也早說了 )
我:我憋出病,您別心疼。
雪山:多想想我們。怎麼不找"連情"?你一怒就只想著你了。
我:我聽見有人說"打死為算"。
雪山:是啊,下一世換個通達些的再修吧。
我:您捨得?
雪山:捨得!
眼睛一立:整理你的記錄去。
兩個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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